(一百二十三)
自从那天当着奶奶屄的面,心满意足地狂操了他的媳妇马丽以后,马丽口腔
中淡淡的小青葱的气味便深深地吸引了我,每每品味起来,便让我痴迷,让我着
魔。待我回到范晶的身旁,躺在豪华的大床铺上,搂着范晶那香水刺鼻的胴体,
吻着她那腥红的珠唇,吞着她那清醇的口液,我依然默默地回想着马丽那不着任
何化妆品的、绝对自然的、完全单纯的体味。
啊,想着想着,我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感受,马丽自然的体味,与老姑是何
其相似啊,在农村长大的老姑,也酷爱小青葱,嘴里总是喷着这种特殊的气味。
并且,马丽的朴素、节俭,亦与老姑毫无二致,最最重要的,是马丽那简陋的家
居、吱呀作响的桌椅,似乎就是当年我与老姑在乡村租住的陋宅的城市版。
「嘿嘿,马丽,你咋这么喜欢吃葱啊!」望着马丽灵巧地掐断小葱叶,老到
地卷成小捆捆,然后,手指尖轻轻地那么一捻,便轻盈地蘸抹起黄橙橙的豆瓣
酱。哇噻,这看似简单,却是无比优美的动作,不是活脱脱地老姑重现么,瞅着
瞅着,我深有感触地嘀咕道:「嘿嘿,马丽,我老姑,也是这样吃葱的!」说
着,我笨拙地模仿起来:「呶,这么一蘸!嘿嘿……」
「哼,」奶奶屄则不屑地(瞥)视着自己贤惠而老实的媳妇:「操,她啊,这个
穷命调,你瞅瞅,这满桌的好菜,有鱼,有肉,放在眼前不吃,却偏偏要吃这不
值钱的破葱叶!」
「人家喜欢么!」马丽则不以为然,一边甜滋滋地咀嚼嫩绿的葱叶,一边笑
吟吟地解释道:「大鱼大肉,吃着怪腻歪的,人家就是喜欢小青葱啊!咋地…」
「我可不行,」蓝花振振有有词道:「我一顿没肉,也不行,我从来不吃青
菜,我……」
「你,」我轻薄地瞪了蓝花一眼:「就别她他妈的提你啦,干啥啥不行,吃
啥啥不剩的笨猪!」
与老姑一样,马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节俭,这也许是贫民孩子的本能吧,这
种天生的节俭的本能,自然而然地融汇到日常生活之中。
我尤其注意到,甚至在做爱之后,马丽掏出手纸擦抹湿淋淋的,精液横溢的
小便时,也是那般地节俭,小心翼翼地扯下一小块手纸,卷成团状,轻轻地抹擦
着小便,因纸团过小,以至于将粘乎乎的分泌物,漫到了手指上,而马丽,仍旧
舍不得再去扯手纸,而是咧着小嘴,缓缓地转动着小纸团,继续徒劳地抹着手指
上的分泌物。
蓝花见状,小鼻子一扭,从自己的皮包里,抽出一卷餐巾纸,啪地甩到马丽
的面前:「咂咂,看把你节俭的,咂咂,真会过啊!」
「哦哟,」马丽抓起餐巾纸,却舍不得用掉,而是仔细地欣赏着:「好精致
啊,还有花纹呐,这,一定很贵吧!」
对于生活,马丽没有蓝花那般无止无休的奢望,仿佛只要有小青葱蘸黄酱,
便永远地满足了。当看到蓝花金光眩目的手链时,马丽先是兴奋不已地欣赏一
番,过后,便再也不提及此事,对此,奶奶屄有充分的理由来解释:「操,谁不
想戴啊,谁不知道那玩意好啊!可是,咱是什么家啊,咱有条件戴那玩意么?家
里穷的叮当响,手腕上挎着大金链子,装呐,让不让人笑话啊!」
「人家也没向你要啊,」马丽怯生生地坐在我的身旁,用小猫般细柔的嗓音
咕噜着:「不戴就不戴呗,人家啥时向你要过啊!」
「嗳,」我搂着范晶,却想着马丽,而早已按捺不住的范晶,咚地捶打我
一拳:「老公,想啥呐,你傻啦!」
「哦,」我抖动一下身体,不得不回到现实中来,望着怀中的范晶,撒谎
道:「我,我正想着,如何对付大烟鬼!」
「哟,」范晶瞅了瞅腕上的手表:「别想他啦,好烦,闹心!时间还早呐,
来,老公,再玩一会吧!」
「这,」我面露难色,胯间的鸡鸡可怜巴巴地隐隐作痛:「范晶,还玩啊,
这,这……」
「怎么,」范晶放浪地握住我的鸡鸡:「一宿才做了三次,你就告饶了,不
行,我还没玩够呐,过来,」范晶仰起身子,放肆无边地叉开肥实的大腿:「上
来啊,快点上来啊,别想偷懒!」
「是,女王陛下,」在范晶热切的目光盯视之下,我不敢怠慢,强打精神地
爬到范晶朝气蓬勃的胴体上,手掌轻轻地爱抚着范晶的酥乳,范晶满意地冲我吐
了吐红舌头,小手欢快地揉搓着我的鸡鸡:「起来,起来,快硬起来啊,嘻嘻,
我亲爱小弟弟,你咋不听话哦,来啊,快到姐姐这里来啊!」
范晶大叉着双腿,一边微闭着秀眼,无比投入地淫声浪语着,一边掐拧着我
的鸡鸡头,卖力地研磨着自己淫液横溢的肉洞口。
我咬了咬牙关,疲惫不堪的鸡鸡终于勉勉强强地昂起头来,范晶的手指感受
到我的鸡鸡业已坚挺起来,兴奋地一笑,将鸡鸡头按在肉洞口,浑圆的屁股往前
一挺,哧溜一声,湿淋淋的肉洞便依依不舍地含住我的鸡鸡,痴迷迷地扭动起
来:「啊,进来喽,进来喽,啊,好粗啊,好爽啊!」
范晶抬起双腿,死死地夹住我的屁股,同时,伸出双臂,爱意涟涟地搂住我
的腰身:「老公,快啊,快啊,快点使劲啊,哦,哦,好——操!」
「呵呵……」我用尽所有的气力,进行着最后的疯狂,可是,折腾来,折腾
去,却迟迟没有射精的欲望,而身下的范晶,却是无比的亢奋,双手死死地搂住
我的腰身:「啊哟,好舒服啊,老公,你的鸡鸡一插进来,我便有一种欢快的满
足感,啊,插我,插我啊,别拔出来啊,别总是在外面瞎磨蹭啊,往深点插啊,
对,越深越好!啊哟,啊哟……」
「哦——唷!」我压在范晶的胴体上,在范晶的搂抱之下,拼命地折腾着,
早已麻木的鸡鸡,发疯地插捅着,渐渐地,难以抵抗的倦怠感,再度袭来,我咕
咚一声,扑倒在范晶汗淋淋的酥胸上,再也不肯动一下:「啊,女王陛下,我,
实在不行了!」
「哼,」范晶失望地推开我,赤身裸体地跳到地板上:「笨蛋,废物,不玩
了,洗洗,上班去!」
待范晶梳洗完毕,我驾着汽车,无精打采地将其送到郊外的医院,没有得到
彻底满足的范晶,气鼓鼓地推开车门,独自走进医院大门。望着她那浑圆的、扭
来摇去的丰臀,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:唉,好难伺候的女王陛下啊!她的肉洞并
不太深啊,可是,我却永远也插不到头!她的欲望是如此地强烈,我纵使豁出性
命,直至精尽人亡,也不能达到她完全彻底地满足!
待范晶的圆臀隐没在医院的大门洞里,一股困顿之感,使我的眼皮再也难以
抬起,脑袋一歪,昏昏沉沉地睡死过去。
「嘻嘻,张哥,」迷迷茫茫之中,马丽清瘦的倩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,她款
款向我走来,娇涩地握住我的鸡鸡:「嘻嘻,张哥,累坏了吧!」说完,马丽无
比爱怜地揉抚着我的鸡鸡。
「哦,」我突然猛省过来,胯间的鸡鸡,扑楞一下,抖动起来:他妈的,硬
啦,混蛋,刚才,你干什么来的,该硬的时候,你不硬,不该硬的时候,你却来
了劲!我没好气地按了按鸡鸡,想起梦境中的马丽,我不禁色心泛起:嘿嘿,这
个小娘们,长得平平常常,胸脯又平又展,不过,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啊!他妈的
找她去,再玩玩她!想到此,我启动汽车,悄悄地溜之乎也!
我的汽车鬼使神差地停靠在马丽家的房门前,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缘份,马丽
恰好推开了房门,手中拎着一袋垃圾,见我走下车来,脸上露出尴尬的微笑:
「张——哥,嘻嘻,」我殷勤地接过马丽手中的垃圾袋,狠狠地摇晃着,然后,
大手一扬,垃圾袋呼地飞将出去,犹如NBA的超级投篮手,啪地一声,极为准
确地投进不远处的垃圾箱里,马丽冲我嘿嘿一笑:「哈,好准啊,张哥,你打过
篮球么?」
「呵呵,」我点点头:「在部队,玩过!」
「张哥,」马丽热情地推开房门:「进屋吧!」
「奶奶屄呐?」我大摇大摆地走进马丽家简朴的房屋,马丽在我的身后低声
喃喃着:「早晨四点就出车了,一干,就是一大天啊,两头不见太阳啊!」
我径直走进里间屋,以房屋主人的姿态,一屁股坐到床铺上,双眼色迷迷地
盯视着马丽,马丽红着脸蛋,为了回避窘境,忙不迭地端过一只不锈钢盘:「张
哥,这有桔子,来,吃个桔子吧,呶,我来给你剥!」
说着,马丽挑选出一只她认为比较好的桔子,讨好地帮我剥扒起来,望着她
那苍白而干瘦的细手,我嘿嘿一笑,手掌一伸,生硬地拽过马丽的手腕,马丽停
止了剥扒,非常明白我想对她做什么:「张——哥,等一会,吃个桔子,再…」
哗——啦,我一手拽着马丽的细腕,另一只手骄傲地掏出一只精致的红口
袋,手指尖轻轻地顶开口袋嘴,立刻放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,马丽见状,不可
控制地兴奋起来:「金手链,金手链,好粗好长的金手链啊!」
「嘿嘿,喜欢么?」
「喜欢,」马丽不可抑制地伸出手来,正欲抓过金手链,我狡猾地向后一
躲,马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很难为情地缩回手去,我抽出金手链,缓缓地套在
马丽的手腕上:「呶,送给你了!亲爱的!」
「张哥,谢谢!」
马丽激动不已地欣赏着腕上的手链,继而,忘情地搂住我的脖颈,赏给我一
计情深意绵的、充满着小青葱气味的辣吻:「张哥,谢谢你,你,太好了!」
我一边没完没了地亲吻着马丽,一边解开她的棉衣,马丽心领神会地配合
着,很快便褪光了身上的衣服,精赤条条地站立在我的面前,我将其按倒床铺
上,拽过一条棉被:「马丽,你家的屋子好冷啊,盖上点,别冻着!」
「嗳,」马丽乖顺地披上棉被,仍旧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腕上金光灿灿的手
链,我蹲下身来,搬动着马丽的细腿,马丽早已知晓我要做什么,主动地叉开双
腿,又将屁股向床边挪了挪,将黑毛簇拥的小便,无私地展现在我的色眼之前。
我的心,咚咚咚地狂跳起来,手指拨开缕缕黑毛,美滋滋地鉴赏着马丽鲜嫩
的肉洞,同时,将鼻孔凑拢过去,仔细地嗅闻着,继而,又将手指探插进去,得
意洋洋地抠挖着。
叮呤呤,叮呤呤,叮呤呤,叮呤呤……
突然,腰际的手提电话不合时宜地嚷嚷起来,我不得不停下手来,挂满马丽
爱液的手指,掐住嘟嘟作响的手机:「喂,谁啊,哦,女王陛下,找我什么事
啊?」
「哼,这么一会,你又疯到哪去了!」范晶在电话里声嘶力竭地吼叫道:
「这么一会,你也不好好地呆着,这不,大烟鬼又来了,在我的办公室里,磨叽
个没完,我赶他出去,他,他,他又跑到收款处,把今天的营业款,都卷走了!
咦——咦——唉,这医院,我还咋开啊!咦——咦——咦……」
「啥,他妈的,这个王八犊子……」听到范晶的哭腔,我气得浑身发抖,狠
狠地骂道:「王八犊子操的,你等着,范晶,女王陛下,别哭,别哭,我,我,
这就过去。」
我哪里还有心思与马丽调情,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出,马丽亲切地唤道:「张
哥,改天吧,等你有空的时候,我,一定好好地伺候你!」
钻进汽车,我怒气冲冲地给奶奶屄打了一个传呼,奶奶屄很快便回了话,我
握着电话,没好气地骂道:「奶奶屄,我操你妈,我让你办的事,你怎么总是迟
迟不办啊,如果你有困难,办不了,就直说,我好另请高人啊!」
「哥们,」奶奶屄认真地解释道:「哥们,别急啊,就办,就办,这几天,
我跟几个铁子,踩点来着!别急,别急,马上就办,你说的那个大烟鬼,我向毛
主席保证,他,绝不会活过这周!」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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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网友总是打听都木老师,并且希望有个交代,前面已经写过,都木老师得
了一种怪病,「冬眠」了,并且,不待她醒来,「我」已经惹下麻烦,又与经常
在一起狼狈为奸的奶奶屄弄翻了脸,不得不离开省城,逃之夭夭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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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百二十四)
奶奶屄果然说到做到,就在周六那天中午,大烟鬼驾驶着一辆没有任何牌照
的、破旧不堪的挎斗摩托,悠哉游哉地冲出军事学院的院门,大摇大摆地行进在
郊区公路上,正当摩托车全速行进时。
突然,正前方冷不防地闪出一辆,也是没有任何牌照的、叮当乱响的破吉普
车,径直向摩托车飞驰而来,毫无准备的大烟鬼慌忙将摩托车闪向路旁,因用力
过猛,只听咕咚一声,大烟鬼连人带摩托一起翻滚到深深的路基下面:「他妈的
谁啊,嗯,哪有你这么开车的啊!」
真是他妈的苍天无眼,大烟鬼在陡坡上翻了几翻,却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,
并且,更加让我惊讶不已的是,大烟鬼很快便跳将起来,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泥
土,一边恶声恶气地骂骂咧咧道:「他妈的,这是谁他妈开的车啊,嗯,我跟他
没完!」
待大烟鬼吃力地爬上公路,那辆无牌照的破吉普车,早已没有了踪影,大烟
鬼气急败坏地又是一番谩骂,骂着骂着,他脸上渐渐地显露出一副难耐的苦痛之
相,一只手不得不捂着肚子,而另一只手,向着驶来的出租车,拼命地摇晃着:
「停车,停车!」
大烟鬼坐进出租车,直奔医院而去,这一切,坐在附近一家酒楼上且饮且聊
的奶奶屄和我,看得一清二楚,奶奶屄苦涩地咧了咧嘴:「操,他妈的,这是咋
搞的啊,没弄死他啊,完了,哧花了,掉链子了!唉……」
「得,弄砸了!」望着渐渐远去的出租车,我双手一摊,一种不祥之兆,涌
上心头:「完了,这下,可完了,奶奶屄,」我一把揪住奶奶屄的破衣襟:「奶
奶屄,不能让他活,不能让他活,不能让他张嘴说话,懂么?」
「这,这,」奶奶屄无奈地摇晃着脑袋瓜:「这,这,他住进医院了,暂时
谁也没有办法啊,哥们,你别看他暂时没事、能走能撂的,你没看见他一个劲地
捂肚子么,我估计啊,他的内脏,一定是摔坏了,过一会,就得发作,」奶奶屄
咬牙切齿地咒骂着:「操,他妈的,他是活不了的,绝对活不了的……」
「去你妈的吧,你可坏了我的大事!」我推开奶奶屄,脑袋里一片空白,双
耳嗡嗡作响:眼睛金星乱射:完了,完了,这家伙不死,范晶就凶多吉少啊!完
了,完了,这家伙没死,我可怎么办啊!
「老张,你,别忙着走哇!」见我起身欲走,奶奶屄呼地跳起身来,对我的
称谓,发生了质的变化,同时,脏乎乎的面庞,也格外地严厉起来:「老张,你
就这么走了!」
「奶奶屄,」望着奶奶屄阴沉着的黑脸,我也不再跟他称兄道弟,而是气乎
乎地直呼其绰号:「奶奶屄,我,不走,还干什么啊!」我狠狠地瞪视着奶奶
屄,从他的表情里,我知道,他是让我兑现诺言,可是,奶奶屄啊、奶奶屄,对
不起,你没弄死大烟鬼,我,也就不能兑现诺言啦!
「老张,要走,也行,」奶奶屄伸出脏乎乎的黑手:「要走,把车留下再
走!」
「不,」我挣脱开奶奶屄的手掌,转身便走:「瞅你干的什么活,还好意思
要车啊!」
「老张,你,」见我大踏步地走出包房,大庭广众之下,奶奶屄不敢肆意造
次,不得不强忍着:「你,你,老张,你,太不讲究了,好,好,你走吧,明天
咱们再说吧!」
我可没有闲心与奶奶屄做毫无意义的纠缠,我蹬蹬蹬地跳下楼梯,头也不回
地跑出酒店,一头钻进汽车里,心烦意乱地回到范晶的别墅。
一进门,范晶便目光冷峻地逼视着我,我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嘻皮笑脸
地摇晃着手中的汽车钥匙:「嘿嘿,我尊敬的女王陛下,今天,想吃什么啊?」
我一边问着,一边靠近范晶的身旁,手指尖色迷迷地触碰着她那高耸的胸脯。
范晶抬起白手,狠狠地抽打着我的手背:「拿一边去,严肃点!」见我仍旧
嘻皮笑脸,范晶的小鼻子冷冷地哼着,小手一伸,死死地拽住我的衣襟:「你,
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,你,又干了什么好事!」
「我,」我明知故问,捧住范晶的秀脸,亲切地吻了一口:「我,干什么好
事了?」
范晶推开我的手掌:「张教官出车祸了,住进医院了,说,这,是不是你干
的啊?」
「豁豁,」我断然抵赖道:「哦,怎么,大烟鬼出事了,豁豁,他出车祸,
跟我有什么关系啊,难道说他若是死了,我还得给他偿命去不成!豁豁,怎么,
女王陛下,你怀疑我?」
「哼,你别跟装蒜了!」范晶狠狠地掐拧着我鼻子尖:「你呀、你呀,事情
都让你搞砸了,张教官,把胰腺摔坏了……」
「哦,」我漠然地问道:「胰腺?女王陛下,胰腺是什么啊,在肚子里哪个
位置啊,是,干什么用的啊?」
「你啊,什么也不懂!」范晶松开我的鼻子,用指尖点划着我的脑门,我咧
了咧嘴:「女王陛下,我又不是医生,更没有学过医,我哪知道胰腺是什么玩意
啊!」
「呶,」范晶放下手来,指尖生硬地捅扎着我的肚子:「这个地方,就在这
个地方,这里,就是胰腺……」说着,范晶便认真地给我讲述起胰腺的准确位置
以及重要作用,听着听着,我一拍脑门,恍然大悟地嚷嚷起来:「哦——女王陛
下,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,原来,胰腺就是这玩意啊!」
「你,知道什么了?」范晶停止了讲述,面庞依然是可怕的冷淡:「哼,你
知道什么了?我看你是不懂装懂,表面上什么都知道,就是晚上尿床不知道!」
「哈,哈,」我顽皮地一笑:「晚上的事,我是不知道,我每天晚上都被女
王陛下折磨得死去活来,我……」
「去,去,」范晶冷冰冰的面庞,终于露出一丝可贵的微笑:「去,去,别
说没用的!」
「就这啊,」我用手指尖顶着范晶的肚腹,大大咧咧地说道:「原来就是这
玩意啊,我知道,小时候,我跟三叔杀猪搞肠子的时候,猪肚子里,就有这么一
个破玩意,三叔叫它莲剔,这破玩意死死地挂在猪油上,挺难摘的,我看,也没
啥用处哇,不过,烤着吃,倒是很有味道的……」
「嗨,嗨,」听到我的话,范晶简直哭笑不得:「你啊,你啊,就别提你三
叔啦,嗨嗨,你可真要笑死我了,你这个活宝啊,我真拿你没办法!你都要把我
气死了!你,嗨嗨……」
叮呤呤,叮呤呤,叮呤呤,叮呤呤……
范晶正哭笑不得地抹着苦涩的泪水,我的手提电话,又不合时宜地嚷嚷起
来:「喂,哦,你啊,操,啥?去你妈的,先撂了,改天再说吧!」
「谁,」范晶突然止住了笑声,冷不防地抢过我的电话:「喂,你是谁啊,
找老张,喂,有什么话,就跟我说吧,你问我是谁?我是他同学,哦,想起来
了,不认识,但听说过,哦,什么,什么,你说什么?」
范晶的秀颊,唰地惨白起来,握着电话的小手,无法控制地哆嗦起来,双眼
恶狠狠地瞪着我:「什么,什么,你们,这,不是谋杀么,我的天啊!老张,」
范晶浑身筛糠地将电话还给我:「给你,自己的梦,自己圆吧!」
「老张,」奶奶屄在电话里恶声恶气地警告我:「老张,咱们可是光腚朋友
啊,我,给你办了这么大的事,你,咋的也不能白了我吧,并且,这,不是我一
个人的啊,我……」
「操,白了你,」我回敬道:「瞅你办的啥事吧,你还好意思跟我要这,要
那的,我没让你包赔损失,就算最够朋友意思了!」
「老张,你这么说,咱们可要好好地说道说道了,老张,我不欠你的了,我
无意之中,操了你的媳妇,可是,我没欠你的,我的媳妇,不是也让你操了吗?
老张,从小到大,我始终认为,你是个明白人,讲究人,混了这么多年,社会上
的事,场面上的事,你应该清楚。朋友之间,烟酒不分家,甚至,关键时刻,媳
妇也可让出去。可是,如果摆事,那就跟做买卖一样,一码是一码!」
「操,废话少说,你倒底是啥意思,就明说吧?」
「车,把车给我,啥事没有,咱们以后还是朋友,该怎样,还是怎样,想操
我的媳妇,随时随地,都可以操!可是,你必须说话算数,把车给我!」
「车,」范晶的身体猛然一震:「什么,你,把车送给人家了?」
「不,」我断然拒绝:「你把事情办砸了,事没摆平,我凭什么把车给你,
不,我不给,你愿意咋地就咋地吧,哼……」我啪地关掉了电话。
「你,你,」范晶的秀脸扭曲得极为可怕:「老张,你,跟这伙人搅和在一
起,绝没有好果子吃!」
猪的莲剔(胰腺),细细的一条,摘掐下来,往肉案上一扔,朋友来了,送
给朋友,多少还有点人情,如果实在没人可送,买完猪肉,拎回家去,就着一杯
热酒,自己慢慢地享用,是很惬意的事情。猪没了莲剔(胰腺),一死了之,万
事大吉了。可是人若摔坏了莲剔(胰腺),麻烦可就大去了,除非他不想活了。
摔坏了莲剔(胰腺)的大烟鬼,虽然没有立刻死掉,却犹如跌进了地狱,生
不如死。据范晶讲述,大鬼烟破裂的莲剔(胰腺),汁液横流,那是极有腐蚀性
的汁液,其强度,绝不亚于硫酸,那漫溢的汁液,无情地烧灼着大烟鬼的腹脏,
痛得大烟鬼死去活来,嘴里不时的喷出滚滚污血。没有人认为大烟鬼能够活下
来,他自己也很清楚,为此,一次次地折腾之后,大烟鬼便一次次地立遗嘱。
可是,大烟鬼的脑袋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,他的神智,始终是清醒的,更让
我绝望的是,数月之后,大烟鬼奇迹般地出院了,耐心地等待着下一轮的大手
术。
「啊,我活了,我没死,范晶!」这是大烟鬼出院后的第一句:「范晶,我
废了,你,也别想好,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,我就绝不会放过你的!」
现在,该轮到大烟鬼反击了,他的反击,是疯狂的,是空前猛烈,是极为可
怕的,并且是范晶决然招架不住的。
一份份揭发医院大楼真相的信件,好似那初冬的雪片,纷纷扬扬地飞进了检
察院。
「唉,」范晶一屁股瘫坐在地:「完了完了,这下,我算是彻底地完了!」
「范晶,」我疑惑不解地抱起范晶,将其放置在床铺上:「范晶,你就不能
把实情,告诉我吗,这,倒低是怎么回事啊?」
「唉,」范晶理了理散乱的秀发,吱吱唔唔地述说着:「这栋楼房,是爸爸
活着的时候,以教学楼的名义,盖的,当时,是张教官,办理的手续,后来,通
过关系,以商品房的名义,转卖给了我,当然,价钱是相当便宜的,爸爸死后,
张教官以楼房手续不全为由,要挟我,让我嫁给他。」
「可是,价钱再怎么便宜,也是你买的啊,部队愿意卖,你愿意买,这,有
什么不合理啊?」
「唉,不行,那是教学楼,一旦改变了用途,当商品房卖了,是需要规划局
批准的!」
「啥,」我更加迷惑起来:「范晶,军队在营区建房,还需要地方的规划局
批准么?」
「这个,你不懂,军队的房子,改变了用途,变成商品房了,就必须有地方
规划局的批准,张教官就用这条,拿住我,如果我不答应他,他一告,那是军事
用地,没有批准,不可擅自开发,更不准作为商品房,出卖,唉,完了!」
……
[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-10-10 21:44 编辑 ]